回答的很溜，像是一早准备好的答案。

“还有黄大婶！”王妈妈抓住她的袖子，像是最后一株稻萃。

“她夫家刚刚有人去世，老太太怕她不吉利冲撞了夫人肚子里的少爷，早就遣出去了。”丫鬟低下头，掩住了眸子里的冷意。

怎么可能！家中有经验的接生妈妈不是放了假就是被差遣出去做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李姨娘在从中作梗！王妈妈拍着胸脯后悔不已，夫人啊夫人，早已经跟你过，忍得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却非要在风尖浪。上害了李姨娘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恨透了你啊！

林氏早产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听暖阁，夏茹溪微微皱眉”，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怎么会这么早？”

“谁不是呢！接生瑭婚都还没请进府来呢！突然就要生了！”方嬷嬷道：“听王妈妈已经去请了老爷和老太太，却都没人理会她，她又跑去找那些有经验的妈妈们，谁知一个也不曾找到，现在许是回福瑞院去了……

林氏突如其来的早产，夏茹溪总觉得和寿安堂里那位慈眉善目的祖母李氏脱不了关系毗这件事，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大姐，这回夫人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方毋嫉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她还记得当初林婉清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老爷和林婉如是如何情深意重、温柔缠绵的，原来的夫人就是活生生被他们两个无耻的人气死，如今门庭冷落、无人问津的竟变成了林婉如，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环，”夏茹溪思付了片刻，却轻声道，“替我更衣，随我去寿安堂吧。”

“姐，您这是要做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关起门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跑到寿安堂去？环有些惊讶。

夏茹溪淡淡笑了笑：“娘半夜生产，我这个做女儿的，总是要尽一份力的。”

“大姐，您要劝老太太去看她？为什么呀，难道您忘记了当初她是怎么对待你和大少爷的？”方嬷嬷不敢置信地惊呼。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夏茹溪的脸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笑容，带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冷意……

夏茹溪进了寿安堂，李氏的口气与方瑭瑭如出一辙：“你让我去看她？”对于这件事，她的心情比夏茹溪还要复杂，考虑的方面也多得多。李氏瞪圆了眼睛：“要不是她，咱们家会闹腾得眼下这个样子？”

“唉，娘也是为了夏家添香火呀！……”

“什么香火，她带给咱们家的根本是个灾星！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可儿的腿不会瘸，你和爵儿也不会遇袭，我的头也不会每天疼得这么厉害，”，，，”

李氏显然把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与林氏腹中的孩子联系在了一起，夏茹溪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轻柔道：“听王妈妈到处求，却四处碰壁，别，女听了，着实有些心酸。”

“那叫活该！她往日里真是争宠有术、目宠有方，不知整死了多少人，现在没人肯帮忙，足见她平日为人恶毒、引人怨恨！”李氏对林氏的恶感达到极点，一到她，话就非常尖刻，充满了鄙夷。

“祖母，您还是在忌惮天煞孤星吗？”夏茹溪沉思片刻，才轻声问道。

“不光如此，”李氏摇摇头，攥紧了手中的佛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心平气和，她顿了顿，回头认真地看定夏茹溪的眼睛：“那你的意思呢？真要我过去看她？”

夏茹溪的口气有一丝惋惜：“孙女尚无定见，只是祖母和爹爹是家里的主子，娘生产这样的大事，若是你们都不在咖…”

李氏的眉头一扬：“接生嬷嬷很快就到了，李姨娘也已经派了有经验的妈妈们守着，这也就足够了，还非要我去做什么！”

“祖母，此事传出去毕竟不好听…”

李氏微微一愣，半晌才：“是她不会挑生产的时辰，怪得了谁。”

“别人什么都无所谓，可是二舅舅若是借此上门来责怪爹爹，只怕我们不好应对，”，””夏茹溪低语道。

“他敢怎么样！”李氏心中一顿，口气却看似很硬的道。

“他与爹爹同朝为官，互为助力，生了嫌隙到底不好，终究是一家人呀，祖母。”夏茹溪忧心仲仲地低声，“祖母不喜娘，暖儿也知道，可是总不能被别人拿了话柄。”

李氏愣了愣，跟着用冷冰冰的声调，扳着脸：“不去，我不去！这样不知上下尊卑的儿媳妇，不能再这样宠着她！”

就在此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玉梅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表情十分紧张，李氏立刻意识到又出了大事。玉梅一头跪倒在李氏面前，半天不出话。

“究竟是怎么了？”

“是——是夫人难产，王妈妈派人传信斑…怕…怕是不行了！”

李氏与夏茹溪对视一眼，这一回，不去也不行了。

福瑞院，夏茹溪扶着李氏进门，内室里传来林氏凄厉的尖叫声。

“老太太！您可千万救救我们夫人！”王妈妈一头扑倒在李氏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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