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学校家长催的急，班会提前结束，司延接了一把吉他，弹着陌生的和弦给全班同学唱了一首《童年》。

他合适念诗的嗓音清亮，声音磁性，就算歌颂得调子寻不到，但依旧拥有极强的穿透力。

‘渴看着假期，渴看着明天，渴看着长大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一往不回的童年。’

这首歌是代表曾经的他们唱给现在的他们，每个人都渴看着长大，可能理由只是能够早点从父母手里拿回被他们‘保管’的压岁钱，但是现在终于长大了，他们必需要自己往领悟作甚‘自由的代价’。

自由的选择的背后就是需要由自己来承担做了选择之后需要背负的成果。

司延也问自己。

你筹备好了吗。

筹备好了往承担成果吗？

一位同学一位同学地送走，最后教室里只留了赤霄一个人。

他们一个坐在讲台，一个坐在课桌后面，瞳眸里复杂的世界退净，只有彼此。

赤霄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了司延眼前，他也没有做什么，就那么看着台上的人。

眼神热烈又克制。

夕阳西下，血色残阳。

喧嚣一瞬间消散，世界安静得只剩下了彼此。

司延附身，白色衬衫上那股清冽的草木香将他包围，这种感到赤霄既熟悉又陌生。

仿若打开了一闪新世界的大门。

他无师自通的闭上了双眼，最后一抹夕阳洒落在他们身上，描出苗条交缠的身影。

也不知道过往了多久，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

司延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人轻轻往外一推。

“回家等我，我还有事。”

“好。”

赤霄无比听话，就这么样乖巧地转身走了。

下楼的时候脚步有点飘。

一楼。

他转了个弯，往了男生洗手间。

站在梳洗镜前，看着里面呆呆的自己，他抚了抚自己的唇，那一瞬间的触感似乎还在。

莫名的，他想笑，唇角扬起的瞬间就看到了忽然涌现在镜子里那张邢昊的黑脸。

邢昊看见了。

他没想到他能看见，他没想到赤霄竟然能放纵到这个地步。

“你……”他拳头攥紧，浑身发抖：“你这是想要毁了他！”

一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名校，校内所有教师都是特聘的高级教师，都是在市里省里拿过奖的，司延是名牌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几年，就被学校调过来做高三班主任，固然一部分原因是父母的地位，但更重要的还是他本身能力突出。

上大学的时候拿的是全年奖学金，出国做了一年的交换生，这样的资格他能回到老家教书，这是学校认为难遇的人才，所以才给了他这样的特权！

司延的人生应当是光辉残暴的，怎么能……怎么能！

“……你到底懂不懂？”

邢昊激动得面部五官近乎扭曲，但赤霄却是十分的淡然。

“我不太懂，我现在只想填饱肚子。”

这会儿已经到了饭点，他猖狂动脑了一整天，肚子早饿扁了。

没空理会邢昊的空话，绕过他，朝校外走往。

邢昊也追着他走，两人都没创造有一辆停在学校门口的灰色面包车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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