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给了看起来有些委曲的笑脸。

“还好。”

赤霄自然是不信任的，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本来他们之间身份有差别，说话或多或少还是得有些分寸。

他便没出声，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司延身边。

一直到课间最后几分钟，同宿舍的室友叫他往合照，他才起身，拍了拍屁股。

“老师，我过往了。”

“好。”

司延坐在远处目送他离往，少年的步子慵懒随便，被秋末的阳光笼罩着，显得格外的柔软，竟然有一股让人莫名心安的气力。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他走远，又看着他披着万千霞光回到自己身边，这一瞬间在他心里生出了永恒的错觉。

他想，年轻真好。

……

合唱比赛。

司延代表班级抽表演次序，成果十分不幸，他们是最后一名，本来就够哀凉了，轮到他们的时候天空还飘起了小雨。

等到前面所有班级表演结束，司延带着一班的同学到主席台右侧筹备登台。

“来，筹备上台了，大家把校服外套脱下来交给我。”

“知道了！”

一件一件校服递过来，司延差点都要被淹了。

等他弄好之后，创造他的学生们居然取出了白色的手套。

定制的班服作风偏玄色正装，穿起来本就帅气，再加上一双白色手套，这造型更是令人眼前一亮，在这烟雨蒙蒙的气象里，他们无疑是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加油！”

“加油！”

司延目送他们上台，跟文艺部的学生艰巨地抱着校服回到了一班的方阵，静静观赏看着他们的表演。

从登台到列队，他们的动作都十分警惕，没有涌现任何减分项目。

人数比起其他班少了十来个左右，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气势，再加上林芬是个有想法的文艺委员，技巧不够小动作来凑，白手套，定制班服，踏步动作，都是加分的小处所！

歌颂部分固然差了点，但气势足够，所有人的表演动作整洁划一，该做到的处所他们都完善地做到了。

“好！”

司延激动地鼓起了掌，随后雷叫般的掌声在操场上方响起。

成绩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跟三班的比较也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做了想做的事，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了一些东西。

所谓青春，所谓成长，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成果。

“唱得不错。”

“老师，我好紧张啊，声音都在发抖！”

“没事没事，表现非常棒，大家赶紧把外套穿上，别着凉了。”

司延让学生把外套发完，眼睛搜寻了一圈，却创造赤霄还没回来。

一回头，才看到在队列最后面，赤霄又和邢昊杠上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邢昊扬起他刚刚喷了一圈镇痛喷雾的手段，本来三班的合唱难度堪比专业的声乐艺术班，分工众多，所有人都要看他的指挥出声，可他之前跟赤霄打架不警惕伤了手段，再练习一个新指挥已经来不及了，是他一直强忍着，才委曲撑完了正常表演。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一班还是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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