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们都认为礼物哪天到了哪天就是他的诞辰，后来父母离世，这样一来二往，就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诞辰是哪天了。

再到后来，跟战友离开，他乐意享受一个人的生活，节假日、纪念日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孤单的人感到更加孤单，所以他除了把每月几号是发工资的日子，其他的时间都疏忽了。

诞辰，听上往似乎是非常美好的字眼。

赤霄打了个响指。

“你可以放工了。”

凌菲：“……”

您怎么不早说呢，刚刚跟展延吐槽她又被黑心上司坑了，可能要加班，这会儿难道又回人家她又有时间了吗？

忘八！

尽管心坎一肚子气，但表面上凌菲还是保持了一个职业女性该有的专业素养。

她笑眯眯戴上办公室门，顺便把灯也关上了，只留着走廊的灯旋转流星灯也打开了，渲染出了浪漫爱情气氛。

办公室内。

赤霄取出了他筹备很久的‘寿星套餐’。

帽子，烛炬，礼物，切蛋糕的刀。

“岁数太大，烛炬插不下了，我就插一根意思意思。”

程穆站在他对面，看着他英俊的侧脸被闪耀的烛光映亮，线条无比清楚地雕刻在他心上，他低头看着，看了一秒也感到像是看了一万年那么长。

面对眼前这个人，程穆的心思从一开真个‘想要弄明确他是谁’，变成了‘隐约能够猜到他是谁’。

“许个愿。”

程穆的手附在他手背上。

“我的愿看就在我眼前。”

赤霄挑眉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讲情话了，还挺动人的。”

程穆但笑不语。

“说出往可能没几个人愿意信任，这就是我毕生寻求的日子。”

程穆生来就似乎懂得很多的道理，见过了有些人溺醉在利益中，也见过了有人为美色沉迷，参军之后他更是见惯了各种生离逝世别，最后少年老成地悟出了平常才是真的人生哲理。

他搂着赤霄的腰站在摩天大厦的阳台上，夜风撩起两人的发丝，亲昵地凑在一起的肌肤带着丝丝密密的痒。

赤霄弯着腰躲闪，程穆却更用力地将他搂紧。

两具身材那么默契，仿佛生来就应当是一起的。

可能是被凉风吹风了头，程穆忽然说出一句连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我懊悔了。”

赤霄回头，问他懊悔什么了？

程穆垂头看着脚下的都市。

熟悉的场景在他眼里旋转变幻，最后一切演变成了一团云，他脚下空荡荡的，耳旁有什么声音在响。

似乎是风声。

又似乎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认为自己已经看破了一切，释然了一切，临了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记忆太混乱，除了一片云和吵杂的声音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于是只能牢牢地抱着怀里的人。

赤霄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要说修成人形之后唯一的不爽就在于，‘个头太大’，很难享受到以前那种被这人躲在袖中，完完整整地搂在怀里的感到了。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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