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不指看一个钢铁直男癌忽然就懂得了恋爱的真理，所以他懒得再多说什么，从顾明栋的办公室出来了。

顾清景站在楼梯的转角等他，这栋楼完整是中式的装修作风，到处都是古色古韵的实木，他静静地站在等下来，热色调的灯光在他身上添了一层毛茸茸的边，满眼都是热到心底的柔软。

赤霄迈着步子走过往，就在马上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身材失往了把持。

眼睛闭上的最后一秒，他看见顾清景还间隔他有一臂的间隔，他抬起手想要触碰他，最后却只碰到了冬日冰冷刺骨的空气。

最后，他还是失往了意识。

后来很久很久，赤霄都在想，假如他再走开一点就好了，最最少能拥有最后一个拥抱。

顾清景背着赤霄下楼，他上车的时候已经有阿姨带着喜乐在等到了。

他把人放在后座，手指轻轻抚了抚小孩儿的下巴。

在顾家好吃好喝地养了一段时间，她的皮肤已经明显好看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后面的日子会不会又让她这张小脸变本钱来的样子。

但至少，过得再差也不会比她本来的生活更差了。

“睡吧。”

喜乐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警惕翼翼地靠着他的身材，每一个动作都特别缓慢，眼睛盯着他，顾清景能断定哪怕他稍微露出一点不舒服，她确定就会立即坐直身材。

所以他脸上挂着笑脸，直到喜乐倒在他身上睡着。

跟警惕翼翼的孩子比起来，赤霄就显得随便得多了。

此时就躺在他的大腿上，蜷缩在车后座。

顾清景单手搂着他，视线落在弥漫着薄雾的前方。

他也不明确未来在哪里，可能这次分辨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他唯一的选择。

心坎感到很抱歉，但他不会给赤霄对他说不的权利。

送走赤霄之后，他再重新折回想府。

停在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了一眼。

以前他都是不敢走正门的，假如被姨太太们看见又是一顿数落，所以他总是从侧门进出。

侧门大多都是佣人用来进货的，但比较起来，也比如今的正门要热烈很多，有时还能看见四周的猫狗结对走过。

如今这个时代，养不活的人都要丢在垃圾桶里了，又哪里还有过剩的口粮给猫狗留一口饭吃？

人瞧不见了，猫狗也看不到了，全部顾府看起来就像一座鬼宅。

他一步一步往前迈，穿过几条石板路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抬头，他竟然看见了映在窗上的侧影，他认为是赤霄不听话又跑回来了。

急促推开门走进来，才创造只是一套赤霄的戏服，甚至还是他吩咐人拿出来挂上来的。

他静静地看着，忽然创造自己心坎那一瞬间闪过的情绪并不是恼怒，而是惊喜，创造并不是他之后，甚至还闪过了一丝失落。

没有谁不爱好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安适地躺着，只是有些事必需要有人往做。

失落滑过心头，最后筑成持续勇往直前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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