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赤霄那么慵懒随便的性格，他不可能留下这么整洁的脚印。

所以从一开端在幕后搞鬼的人就是洛子淳！

“他在哪里。”

秦九不信任洛子淳有本事能把赤霄把持住，可这人心险恶，他能暗躲本性这么多年，潜心经营至此，而恰恰相反，赤霄又是个粗神经的笨蛋。

他往前逼了一步，掌心的雪花已经凝结成了冰凌。

光线昏暗，洛子淳并没有看见他手上的东西，他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红色锦袍。

“真惋惜，我还认为我能多穿几天这件衣服呢。”

他的眼眸中的不舍是真实的。

在落月宫鲜少看见这么亮眼的色彩，放眼全部武林也没有哪个男子会穿这么鲜艳的色彩，也就魔教出身的赤霄可以按照自己的爱好来。

“秦兄，我认为你的想法应当跟我一样。”

“一样？”

秦九俊眉一挑，眸中闪过一抹怀疑。

对面的人笑脸轻浅，假如疏忽那漆黑无亮光的眼眸，会感到这人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容貌，固然孱弱了些，但到底还是招人爱好的。

可此时他眼神黯淡无光，让那蓝本温润的笑脸也变得阴森可怖。

“你不感到这个世界很可笑吗？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每个人都披着一张丑陋的人皮面具，说着堂而皇之的大道理，却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这多邋遢，多滑稽？你就不想要毁掉他吗？”

“本来这就是你的目标。”

由于仇恨，所以选择毁灭吗？

黎明终于降临，天边的朝阳缓缓升起，洒落一地的霞光。

秦九回头看了一眼落月崖的对面。

“非要说的话，这个道理也没错，可这个世界上有坏得彻底的人，也必定有揣着一颗好心认真生活的人。你这么一概而论，将那些认真努力情愿平常生活的人置于何地？”

气力。

从来都不是为了强健自己，而是为了掩护自己想要掩护的人。

这是他从一开端就坚定选择的道路。

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是为了颠覆这个世界，只是想要让它变得更好而已。

他认为自己说得已经足够真诚，但显然这些说教对于洛子淳来说并没有作用。

“你认为你很懂吗？”

“你认为你很懂得我经历过的一切？”

“你认为你真的能够转变这个世界？”

“可笑。”

洛子淳情绪激动起来，五官狰狞而扭曲，像是有什么怪物就要即将撕破那张人皮冲出来。

他脱掉了身上的红色锦袍，朝着秦九丢过往，秦九想要断定那到底是不是赤霄的衣服，便下意识想要伸手接住，却没想到就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那锦袍忽然被撕裂了。

他耳尖，闻声了一闪而过的动静，脚下用力，立即追了过往。

没想到的是，那道暗红色的身影竟然没有朝空旷的处所飞往，而是直接往了落月宫中！

他想干什么？

“义父！”

秦九喊了一声，能够明显察觉到那道身影微微一顿，他持续加快速度，伸手想要留住他，却只是碰到了他泛着冷气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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